2011年10月8日 星期六

Farewell, Uncle Seng

an inescapable fate with an exceptional faith.
have learnt a lot from you throughout the years. you will be missed.
will bear your words in mind, i swear.

2011年8月19日 星期五

節錄自John Berger - The Sense of Sight

  站在一座高山、一片太陽剛剛西沉的沙漠或一株果樹前方,也可體驗到某種美學情感。因此,我們得從頭來過── 這回,我們不拿人造物做例子,而要看看我們誕生的這個自然界。
  都市人常對自然懷抱一種多愁善感的看法。把自撚想像成一座花園、一扇窗景、或自由的競場。農民、水手和牧人不同,他們對自然的了解深多了,知道大自然湧動著巨大的力量和競爭。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倘若要把自然想像成一座競技場、一座舞台,那你得牢記,它是不分善惡,都可演出。它那令人生畏的力量,沒有對象之分。生存的首要條件是遮蔽。遮蔽大自然。祈禱的最初願望是保護。生命的第一徵兆是痛苦。假使造物者真有什麼寓意,也必然是隱藏在只能朦朧瞥見的各種徵象之中,絕非昭昭可見的真實軌跡。
  就是在這樣冷峻的自然環境中,我們意外遇見了美,旋然而至,無可預期的相遇。颱捲自身的疾風,由灰黑漸層為藍綠的海水。崩壞巨石下一朵兀自生長的花。破敗城鎮上的一輪明月。舉這些極端的例子是為了反照環境的冷酷。更日常的範例自是不乏。然而無論相遇的情境如何,美永遠是一種例外,永遠是儘管如此。而這,正是美之所以感動我們的原因。
  有人或許會說,自然之美最初之所以感動我們,完全是功能性的。花朵允諾豐收,落日喚起火和溫暖的記憶,月光照亮黑夜,鮮豔的鳥羽催發激昂的情慾。但我相信,這類論調全是一種簡化。白雪毫無用處,蝴蝶於我們幾近無益。
  當然,不同社群在大自然中所發現的美,和該社群的生存方式、經濟形態以及地理環境自是息息相關。愛斯基摩人發現的美,與非洲阿善提人(Ashanti)恐怕很難一樣。至於現代階級社會,更是有許多複雜萬端的意識形態偏見,例如,我們知道,十八世紀的英國統治階級並不喜歡海景。同樣的,社會是如何運用某種美學情感,也會隨著不同的歷史時刻而改變;山的剪影可代表死者安息之所,也可象徵對求生意志的挑戰。對於這些,人類學、比較宗教學、政治經濟學和馬克思主義都已經說得很清楚。
然而,自然界似乎存在著某些不變的事物,是所有文化都覺得「美的」;某些花朵、樹木、岩石的形狀、鳥、動物、月亮、流水……
  我們很樂意碰到巧合或一致。當自然形式的演化與人類感知的演化契合無縫時,便會產生某種潛在可能的心領神會;真實的事物與我們可以看到〈或感覺到〉的事物,有時會在某個確定無疑的點上相遇。這個巧合一致的相遇點是雙方面的;你知道並認定你看到的看西,同時,你看到的東西也同樣認定你。有那麼一瞬間,你發現自己就站在創世紀第一章上帝所在的那個位置〈無須假裝是造物者〉……然後你知道,那很美好。我相信,人類面對自然的那種美學情感,就是源自這樣的雙重肯定。
  ……藝術反映自然的觀念,只能說給懷疑主義時代的人聽。藝術並非模仿自然,而是模仿創造,有時它提出一個全然替代的世界,有時則只是去強化和肯定自然帶給社會的短暫希望。藝術是把大自然允許我們偶爾瞥見的東西,有組織地反映出來。藝術是企圖把潛在可能的心領神會轉化成永不止息的心領神會。它喊出,人類渴望更明確的回應……藝術的先驗面貌永遠是一位祈禱者的模樣。
  廚房火爐上的暖空氣搖動著小白木鳥,隌伴鄰人歡飲。戶外,零下二十五度的低溫下,真正的小鳥正在僵涷!

2011年8月13日 星期六

為甚麼要去旅行
為甚麼要去旅行

為甚麼一定要行萬里路
為甚麼異地的海水一定比較藍
為甚麼比較藍就一定較動人
為甚麼動人就一定較有得著
為甚麼我就不可不同意

我不需要無盡的水平線
我不需要最青蔥的山丘
我不需要氣吞天下的風景個人照
我不需要強逼自己做個遊子 對吧

真的 不要試著同化我
眼前的廉價觀感刺激
已能叫我滿足

隨來隨去 才是真正的水天一色

2011年8月4日 星期四

Der Himmel über Berlin

When the child was a child, it was the time of these questions. Why am I me, and why not you? Why am I here, and why not there? When did time begin, and where does space end? Isn't life under the sun just a dream? Isn't what I see, hear, and smell just the mirage of a world before the world? Does evil actually exist, and are there people who are really evil? How can it be that I, who am I, wasn't before I was, and that sometime I, the one I am, no longer will be the one I am?...

2011年4月18日 星期一

只有羡慕 沒有行動
沒有行動 只有懊惱
只有懊惱 沒有衝動
沒有衝動 只有落空

希望妳有天能學懂。

2011年4月14日 星期四

又來到了這個時刻。相近時間、相近環境、相近音樂、相近日出。但這可和比其他晚上與眾不同。

爸爸快要走了。因受不了舊工作的焦熬,他決定離開。在兩個星期前的星期五,我始得悉爸爸有這個打算。當時,我的心境是平靜的,因為媽媽也告訴我爸爸已有到內地工作的後路,生計方面沒有大問題。我心想這些到外地的經驗也不是沒有,只是一年半載而已,根本沒有甚麼大不了。曾有一句鐘,我認為我進步了;我以為我的平靜代表我對世事無常的體認與成熟。

但我明顯高估自己得過份。

昨晚九時許,我收到媽媽的一個來電,才駭然得知爸爸要到黑龍江工作,大約一年只回香港四、五次。在那一刻,我所謂的平靜顯然受到沖擊。我開始緊張在將來兩父子的見面可再有多少次,黑龍江是否安全,我們會否再沒有機會見面。我得說一句,這種感覺是我前所沒有的。我不會忘記在我們仍住在炮台山的時候,我如何對你賭博和人生觀感到討厭,如何和你在車上大吵大鬧,如何討厭你在家中待著令我失去自由。比著是昨日的我,我絕對不可能理解我昨晚漏夜乘103回家的決定、為了和你待著久一點而推說「明日八半已取消」、甚至是我為你著緊這個事實。

從我由宿舍啟程回家的一段路,我一直不能自己的翻播著「單車」和「還有甚麼可以送給你」。「好心你啦,夜媽媽,番黎到係時候瞓覺啦唔洗番啦。」媽媽這一句話在腦中重播又重播。她說得對;我這一趟回家,有甚麼特別意義?在最後一晚才發覺愛得太少亦告訴父母,難道就是愛?比起我「最後一晚一家人總要整整齊齊」這個說法,也許「內疚得四出找機會補償」才是正解。到這最後時分,我的確已沒有甚麼可以再送給你了。你面對過我的張狂,你面對過「子不教、父之過」的自責,負出了一切一切,我竟然只能自私地希冀能趕搭上你的尾班單車。上得及,也沒有甚麼能給,這是我愛得太遲的錯誤和責任。「計劃了照做了得到了,時間卻太少」,這句實在來得太應景,我一時走避不及,就給立即打敗了。

之前的五時半,我正開始打著這篇用以自省的文章,而正在熟睡的父親就在隔壁享受著夢中的美麗時光,其標記式的鼻雷聲照舊地響滶整棟房子。那時候,我和他的直線距離就只有數尺而已。這麼近、那麼遠。

也許到現在我才發現到重要的一點:

我其實沒有能力聽畢整首「單車」。

爸爸,祝你在遠方出入平安,事事順利。

2011年4月12日 星期二

一點四十二分‧我

醒著。今晚就是不想睡,絲毫不問因由。

現在的我,就是如此平坐在床上。電腦放上大腿,雙手放上鍵盤,字詞就這嘩啦嘩啦的給打出來。在只餘一人的雙人房,連綿不斷的按鍵聲暗地裡變為了全部。說真的一句,我早就被生理時鐘所擊敗;當你發現身旁海報上的字都化成一漳死水,眼前一黑每每又出現,你就知道這是休息的時候。

但,我還

2011年3月14日 星期一

下印

其實我知道 我是可以的
我根本不比任何人差 
只是自己常以高標量度自己的能力 犯錯後又過度內疚
換來窮得只餘自卑的下場

我想 是時候改變一下思路了
我要時常指醒自己 我的長處比誰都多
體育 讀書 音樂 人生觀 成長背景 家庭
沒有任何一方我是特別缺失的
更何況我有身旁的一眾天使
作為我的inspirator/motivator
我不應該令他們失望才是

Samantha 的爸爸說得對 
人只會變得更好或更壞 很難可以一直保持中庸
因此 我才更需要告訴自己
"我才不甘心成為更差的人"

我要做個好爸爸
我要做個好丈夫
我要做個好學生
我要做個好運動員
我要做回自己本份
才可做回自己

是時候改變了!

2011年3月12日 星期六

不來也不去


揚帆時 人潮沒有你
我是我 和途人一起
停頓時 在你笑開的眼眉
望穿秋水之美
回程時 浪淘盡了你
任背影 長睡著不起
留下我 在糞土當中
翻檢背囊 直到拾回自己
掌心因此多出一根刺
沒有刺痛便懶知
就當共你有舊情沒有往事
如煙 因給你遞過火
如火 卻也沒熔掉我
回望最初 當上市是得著可不可
可痛若驪歌 樂如兒歌
像你沒來過 沒去過
誰同行 仍同樣結尾
血液裡 才遺傳悲喜
誰亦難 避過這一身客塵
但剛巧出於你
垂頭前 沒緣分喪氣
睡到星 才站立得起
盲目過 便看到天機
反覆往來 又再做回自己
及時一生多出一根刺
沒有刺痛別要知
就當共你 有劇情沒有故事
如花 超生了沒有果
如果 過路能重踏過
就當最初 是碎步湖上可不可
不種下甚麼 摘來甚麼
像我沒來過 沒去過

林夕>陳奕迅

2011年1月24日 星期一

遼遠的「他」

不知道打從哪時開始 我又重回這個熟悉已久的死胡同。

在不久之前,我還以為自己會因失敗而再次受到激勵的。在不久之前,我還肯定自己可以熬過六神無主的日子的。在不久之前,我還相信自己會重回正軌的。該死,那些以前的信念都跑到哪裡去了?

我實在沒辦法看透自己。上次成功達成自設的目標究竟是何時?老實說,這已遠得無法說清楚了。說高考沒高考,說archi沒archi,說d1沒d1,說冠軍沒冠軍……這一切看似是命運而與我無尤(此亦的確是我慣用的藉口),但其實,我是明白的──一切皆為因果,失敗就是對我懶惰的「報答」。但人類總是要重複犯錯,我實在沒有面對過這方面的自己,反而任由空洞感肆意充滿我的心靈,而我就一直活在self-fulfilling prophecy中,自問在遺憾中過活才夠獨特。

絕無說笑意思,但我挺討厭這樣的自己之餘,卻又愛由此找回自己;畢竟這些難題對我而言亦有一定程度的意義,我要從它們找回自己也是無可厚非的。可是,這也可被理解為犯賤,無上進之心。 在這種情況下,誰能教我如何二選一?

就是那一點點對這類問題的好奇,我才可選擇繼續活下去。





P.S. 時值夜分,精神不佳,行文用字的錯誤亦因而繁生。就請您暫為見諒。